幽玄
空寂与闲寂
わび・さび
无常
無常
在传统的日本艺术中,特别是在实践或鉴赏能剧、歌舞剧等戏剧以及舞蹈、音乐、绘画等艺术时,“间(留白)”的概念甚至成为了关键。“间(留白)”和节奏、呼吸息息相关。原本是音乐上的概念,后来扩大到了其他艺术领域。
在戏剧中,“间(留白)”表现为演员为留下余韵在台词或动作之间采取的静止姿势,在音乐中,则随着演奏者的不同阐释,对“间(留白)”的也会有不同的理解。而在绘画中,留出大片空白的“余白”部分带给整体的效果也倍受重视。综上所述,空无一物的“无”对全体的动作和表达产生了巨大影响。
它的语源要追溯到武家社会,主君赐予家臣领地,即“封地恩偿”。而日本的社会脱离封建社会也不过才120多年的历史。直到现在,日本社会结构基本上仍属“纵向社会”。因此社会中常常出现这种现象:上司会在工作和个人生活上给予下属关怀,另一方面,下属感受到上司的恩情后,也会对上司充满敬意,竭尽忠诚。
在社会常识看来,受恩忘记报恩是难以容许的。不过,和其它那些日本传统观念一样,日本人对“恩”的观念正在逐渐淡化也是一个事实。
日本人在将要作出某种决策时,为了避免争论的混乱,往往会事前沟通,使众人意见达成一致。这种方法就叫做“根回”。原本意思指的是搬运树木时先将根部切短,好让搬运进行得更容易。
若是持不同意见的人突然坐在一起开会,就很难讨论出一致的意见。然而如果事先进行疏通,调整了各方意见,就能很快得出一致的结论,无需在会议上白白浪费时间。不过,这种方法在用于政治决策时,难免会被批评为非民主主义,因为政策很可能在国民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决定出来。
义理的概念形成于封建社会时期,在主从、亲子、夫妇、兄弟、朋友、(有时是敌人或顾客)的这些人际关系中是最受重视的规范,勉强给一个解释的话,“义理”是一种决意:对于上述人际关系中有恩于己的人,要时时关照慰问,有时候为了使这个人的幸福,甚至能牺牲自己。
义理成为了一个具体的社会习惯,比如书信往来(贺年片等等)、礼品赠答(年末、中元节等)等等。个人一旦将“义理”付诸行动,就意味着在对方陷入窘境时全力相助,不顾对自己有何不利。
然而合理主义往往一心追求个人的利益,义理则与此相反,它是一种重视人际关系的道义,具有把互助观念引入商业社会的效果。不过在日本,反近代、反合理主义的民族主义者中存在许多黑道分子,因此义理有时会通过暴力得到实现,这却是应该批评的。
人情一般指亲人、恋人或挚友之间相互怀有的爱情、同情、怜悯、友情等与生俱来的感情,不过在日本社会中它还具有一些特殊的含义。人情大多时候都被用于和“义理”作对比,义理是知恩图报的人际关系规范,而人情则是对他人的感情的自然流露。
说到“人情味十足”,指的就是和善体贴的人,而与此同时,作为一个社会成员,这样的人或许会给人不成熟的感觉。结果是,义理与人情共同成为规范日本庶民社会人际关系的两大要素,当然,在现代社会也是一脉相承的。
“耻”的意识被视为构成日本人精神的核心。这种观点来自社会人类学家本里迪克特,在与西方的“罪感文化”比较时,他把日本的文化定义为“耻感文化”。
在西方,“原罪”是绝对的伦理道德基准,成为人们行动的规范,而在日本,行动基于外在的耻辱感,并非出自内在性的规范。
不过,这种观点略显单纯,对此批评也不少,因为西方人也有和日本人相同的耻辱意识,日本人也具有内在的道德。但日本人尤其重视外在的耻辱,这倒也是事实。特别是封建时代的武士,对他们来说,蒙受耻辱就需以死来挽回名誉。
有一种境界,既不可言传,也无法用双眼准确把握,然而正因如此,在其深处才有一个人可能感受到的绝美境界的存在,这就是“幽玄”。
它是流动于日本人内心深处的审美意识之一,讲究余韵,并以精约为美。这种审美观还与日本俳句的形成不无关系,即便是在词语种类、数量都被限制在最小程度的情况下,俳句也能涵盖世间的森罗万象。
可以说,这种美的境界只可能在一个分享同质文化的共同体中存在,在这个共同体中,即便沉默无言,对方也能探知你的心意。
空寂与闲寂
わび・さび
“わび”和“さび”指的是茶道和俳句等日本传统艺术所追求的究极美的境界。
两者在以下这些方面都是一致的:以寂寥的情趣为根本,追求朴素简单的美,排斥华美的修饰。
“わび”主要是集茶道大成者千利休所追求的境界,表现的是一个静寂、澄明、安详的世界。“さび”则意味着枯淡、古雅,被视为芭蕉俳句的理想境界。他们超然于世,不在乎利害得失与繁琐的人际,追求与自然融合为一体的美。
无常
無常
无常是佛教最重要的世界观之一。这种思想认为,万物流转不居,一切众生都必然走向死亡,没有永恒不变的事物。
在日本,“无常”自古就是文学的主题,成为日本诸多传世文学的根本理念,比如中世的《平家物语》、《方丈记》《徒然草》以及江户时代(1603年-1867年)芭蕉的《奥州小道》等等。
《平家物语》讲述了拥有强大势力的首个武士集团——“平家”由盛到衰的过程,它的开篇就写道:“(祇园精舍之钟声、娑罗双树之花色)诉说盛者必衰之理。骄奢者终难长久……”。而随笔《方丈记》也从宣扬无常观开始,“河川流逝不曾归,今日水亦非昔日水”。
留白
間
“间(留白)”指的是时间的休止,也或是空间上的空白,然而这并非是单纯意义上的空白。在传统的日本艺术中,特别是在实践或鉴赏能剧、歌舞剧等戏剧以及舞蹈、音乐、绘画等艺术时,“间(留白)”的概念甚至成为了关键。“间(留白)”和节奏、呼吸息息相关。原本是音乐上的概念,后来扩大到了其他艺术领域。
在戏剧中,“间(留白)”表现为演员为留下余韵在台词或动作之间采取的静止姿势,在音乐中,则随着演奏者的不同阐释,对“间(留白)”的也会有不同的理解。而在绘画中,留出大片空白的“余白”部分带给整体的效果也倍受重视。综上所述,空无一物的“无”对全体的动作和表达产生了巨大影响。
恩惠
恩
对别人施予的恩惠,自己会承担一定社会和心理上的义务,这就是“恩”的观念。它的语源要追溯到武家社会,主君赐予家臣领地,即“封地恩偿”。而日本的社会脱离封建社会也不过才120多年的历史。直到现在,日本社会结构基本上仍属“纵向社会”。因此社会中常常出现这种现象:上司会在工作和个人生活上给予下属关怀,另一方面,下属感受到上司的恩情后,也会对上司充满敬意,竭尽忠诚。
在社会常识看来,受恩忘记报恩是难以容许的。不过,和其它那些日本传统观念一样,日本人对“恩”的观念正在逐渐淡化也是一个事实。
事前沟通
根回し
若是持不同意见的人突然坐在一起开会,就很难讨论出一致的意见。然而如果事先进行疏通,调整了各方意见,就能很快得出一致的结论,无需在会议上白白浪费时间。不过,这种方法在用于政治决策时,难免会被批评为非民主主义,因为政策很可能在国民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决定出来。
义理/1
義理/1
义理成为了一个具体的社会习惯,比如书信往来(贺年片等等)、礼品赠答(年末、中元节等)等等。个人一旦将“义理”付诸行动,就意味着在对方陷入窘境时全力相助,不顾对自己有何不利。
义理/2
義理/2
义理原本是基于封建性人际关系的伦理道德,因此它在企业社会中发挥作用时就会出现这种现象,个人可能会为上司或客户尽心尽力,甚至到了违背企业原则,与合理主义背道而驰的地步。这有违于欧美的经济活动原理,因此也成为了批评日本经济活动的一个理由。然而合理主义往往一心追求个人的利益,义理则与此相反,它是一种重视人际关系的道义,具有把互助观念引入商业社会的效果。不过在日本,反近代、反合理主义的民族主义者中存在许多黑道分子,因此义理有时会通过暴力得到实现,这却是应该批评的。
人情
说到“人情味十足”,指的就是和善体贴的人,而与此同时,作为一个社会成员,这样的人或许会给人不成熟的感觉。结果是,义理与人情共同成为规范日本庶民社会人际关系的两大要素,当然,在现代社会也是一脉相承的。
耻感
恥
在西方,“原罪”是绝对的伦理道德基准,成为人们行动的规范,而在日本,行动基于外在的耻辱感,并非出自内在性的规范。
不过,这种观点略显单纯,对此批评也不少,因为西方人也有和日本人相同的耻辱意识,日本人也具有内在的道德。但日本人尤其重视外在的耻辱,这倒也是事实。特别是封建时代的武士,对他们来说,蒙受耻辱就需以死来挽回名誉。